顧氏集團的年終晚宴,我剛進門,便撞見有人給顧霖楓送女伴。
一向都是拒絕的顧霖楓,這次卻是笑意清淺的接受。
甚至,他的眼睛里,寫滿了對女人的憐惜,
無他,女人和他死去的白月光初戀,長相至少有五分相似。
我進門的動靜不小,顧霖楓的眼神望過去,有意無意地打趣。
“當著我夫人的面給我送女人,你們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點?”
那人卻看都沒看我一眼,只是討好一笑。
“顧總勿怪,我知道夫人性子好,這樣的小事,她肯定不會生氣的。”
甚至不是不會生氣,而不是不會在意。
也對,我在不在意有什么關系呢。
反正我只是顧家的花瓶夫人,無權也無勢,顧霖楓不喜歡我,他們也能把我當一只螞蟻,輕輕松松地捏死。
我一個早就一無所有的人,有什么能力能反抗他們呢?
但此刻,我覺得我這個軟弱無能的人,終究是應該做什么。
這場維持體面的優秀,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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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,但我已經不想再聽。
在一群人詫異的眼光中,我走到顧霖楓身后的紅酒塔,拿起一杯紅酒,輕笑著,灌在了那個送禮的男人身上。
紅酒從他頭頂上留下來,白色的衣服染上明顯的酒漬,格外狼狽。
他開口想罵我,被我先一步開口。
我瞇著眼,似笑非笑:“劉總,可真是讓你失望了,我林悅欣真不是什么大方的人,一直聽說劉總日子過得好,家里紅旗不倒,外面彩旗飄飄,如今看來,名不虛傳。”
劉總被我一陣嘲諷,氣得臉紅脖子粗,正想打人,被我的下句話給狠狠堵住了。
“您放心,我明日有空,會去家里好好拜訪劉夫人的,關于怎么處理小三,我相信劉夫人肯定很有經驗。”
果然,劉總不說話了。
誰不知道安慶公司的劉總就是靠老婆上位的,在外面怎么呼風喚雨,在家都是老婆說了算。
偏偏他管不住下半身,不知道被老婆給打了多少回。
“林悅欣,你過了。”顧霖楓皺皺眉,警告地看著我。
我倒是忘了,這個還有個渣男。
我轉過頭,嘲諷著看他:“哦對,還有你。”
我輕輕一笑,在顧霖楓不耐的眼神中,徑直推倒了紅酒塔。
無數的紅酒灑在他身上,讓他變成了一個落湯雞。
他終于變了臉色。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和我發脾氣?”
“沒什么,只是覺得,自己之前實在是愚蠢。”
我聳聳肩,將手上的戒指,取下來遞給他:“這個,還給你。”
顧霖楓看著我手中的女式對戒,沉默一會,突然挑眉笑了。
接在,當著我的面,將手中的戒指,塞到了劉總帶來的女人手中。
“既然有人不稀罕這枚戒指,那就給你吧。”
說完,他給身旁的總助使了個眼色,冷哼地下命令。
“夫人今天生病了,不宜見客,把她送回家。”
說完,他轉身離開。
走了幾步,他突然又轉身看我。
在我平靜的目光中,將自己手中的那枚男式對戒也冷漠地甩在地上。
“既然不要了,就全扔了吧,本來是沒有意義的東西。”
總助的視線在我們之間還有地上的戒指中來回打轉,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好。
我卻看都沒看,直接催促:“走吧方特助,麻煩你送我回家了。”
一路上,方特助還是勸我:“夫人,您不能那么做的,搞得大家都下不來臺,顧總肯定是生氣了,連戒指都不要了。”
我語氣淡淡:“不要就不要了吧,他說得對,本來就是沒有意義的東西。”
這段婚姻是我強求來的,也沒有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