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覺睡醒,已經是五年后,而我沒了這幾年的所有記憶。
醒來當天,我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,他的聲音冷漠而充滿嘲諷:“我們已經離婚了,你就算是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也沒用,只會讓我覺得惡心。”
然后,我便聽到一道稚嫩的孩童聲:“我不喜歡你給我當媽媽,爸爸,你讓柔姐姐給我當媽媽吧。”
我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,怎么可能在被人莫名其妙一頓噴后還無動于衷:“神經,打錯電話了吧,你們愛找誰當媽就找誰,你對著我狗叫什么?”
直到后面我才知道,原來我是狗血虐文里的苦情女主,因為我和我的竹馬兩情相悅,導致小說劇情走不下去。
小說劇情插手了,直接操控了我的身體,強制我扮演被虐的戀愛腦去走劇情。
1.
我醒來的時候,只聞到一股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。
望著面前病房雪白的墻壁,以及掛在頭頂上不斷輸入我身體里的營養液,我只覺得莫名其妙。
我不過是睡了一覺,怎么還睡進醫院了呢。
“你現在感覺怎么樣?還有哪里不舒服嗎?”一道耳熟的聲音響起,聲音很沉,帶著一股子冷漠,和我記憶中那個溫柔的聲音全然不同。
我轉過頭看了過去,順著對方的手看到他的臉上,那張臉依舊和我記憶中一樣俊朗,只是多了幾分成熟。
我有些驚訝:“顧墨書,你怎么在這?你不是去國外出差簽合同去了嗎?”
顧墨書,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哥哥。
在我的記憶中,他昨天白天剛剛登上出國的飛機,去國外談一筆大生意。
因為這筆生意很重要,他至少要出去一個月才能回來。
我昨天送他上了飛機,然后我就回家睡覺了……再然后呢……我覺得腦子里好像丟失了不少記憶,但我又什么都想不起來。
我的視線在病房里轉了一圈,古怪的感覺越發強烈。
我的身體分明很好,入睡前也沒有一絲要病倒的癥狀。
可為什么我醒來會在醫院。
半響,都沒等到他的回答,我的心里有些忐忑:“我昨天送你上了飛機后,回去沒有熬夜,我睡的很早的,身體也沒有不舒服,我不知道我怎么就病了……”
我和他一起長大,但我和他是截然相反的兩個性子。
他做什么事都很有計劃,很有自控力,但我不是,我的身上聚集了所有年輕人的愛好。
喜歡熬夜,喜歡吃夜宵,喜歡打游戲,甚至還會通宵。
可能是他從小照顧我照顧習慣了,加上比我年紀要大一點,他總是會在這方面管我。
每次知道我熬通宵,他都會很生氣。
聽了我的話,他挺拔的身子微微有些僵住,正在翻看病歷記錄的他目光幽暗。
眼睛里劃過許多我看不懂的情緒,驚喜,忐忑,亦或者是膽怯?
我更加的糊涂了,只是睡了一覺,為什么就感覺世界天翻地覆了。
他低下頭看我,我側過去頭,像是往常一樣嗔罵:“顧墨書,你怎么用這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我?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!”
我被他盯的臉頰有些發燙,只能用避開他的視線。
好在他依然對我百依百順收回了視線,只是他扭頭對著護士開口道:“去把陳醫生叫過來,給她做一個簡單的心理測試。”
……
我滿頭霧水的配合著心理醫生的檢測,他的眼神很是怪異。
等檢查結束之后,我才從顧墨書的嘴里得知,我說的他出國辦公是五年前的事情。
他早就處理完那筆生意回國了,而且在這幾年,他的生意做的很順利。
而我因為莫名其妙的暈倒,被送到醫院住院,在床上躺了幾個月,醫院都查不出病因。
直到今天蘇醒,卻直接遺忘了過往五年的記憶。
顧墨書簡單的和我交代幾句,就和陳醫生去了門外。
雖然我不懂我因為暈倒醒來后,為什么不叫腦科專家會診,而要叫一個心理醫生。
難不成我的心理出毛病了?
我盯著雪白的天花板,愣了一會神,才扭頭去看站在門口的顧墨書,他的面色緊繃,看著清冷又嚴肅,比記憶中更深不可測了。
也更加有魅力了。
突然,手機鈴聲響起,我拿起那個對我來說很陌生的手機,接聽了一個沒有備注的電話。
沒等我詢問對方是誰,他的語氣冷漠而充滿嘲諷:“我們已經離婚了,你就算是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也沒用,只會讓我覺得惡心。”
“我和林柔現在感情很好,你別想來破壞我們的感情,我看見你就惡心。”
然后,我便聽到一道稚嫩的孩童聲:“我不喜歡你給我當媽媽,爸爸,你讓柔姐姐給我當媽媽吧。”
我只覺得莫名其妙,這對父子是誰,為什么要給我打電話?
我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,怎么可能在被人莫名其妙一頓噴后還無動于衷:“神經,打錯電話了吧,你們愛找誰當媽就找誰,你對著我狗叫什么?”
“打電話之前,你們都不看看電話有沒有撥錯嗎?我是造了什么孽,遇見你們這群顛公。”
我的語氣很差,對面也沉默了片刻,拔高了聲音:“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,你打錯電話,罵錯人還有理了?電話都可以打錯,我看你眼睛也沒什么用,直接捐出去好了。”我聽出他聲音里的怒意,直接堵了他的話。
“連話都說不通暢,剛才不是很能罵嗎,你這是啞巴了?啞巴了也好,免得你嘴臭臭到我。”
從小我就是家里寵大的,我雖然不是什么蠻橫的人,但是我脾氣絕對說不上好。
突然出現個陌生人莫名其妙的罵我,我罵回去,他還想發火。
這我怎么可能受到了。
我聽著對面的呼吸都變的粗重了,顯然是被我氣的不輕,我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。
本來想繼續罵幾句,余光卻嫖到顧墨書已經和陳醫生聊完,準備走進病房,我頓時沒了搭理對方的興趣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沖著走到病床前的顧墨書問出了我最關心的一個問題:“顧墨書,你現在有對象了沒?”
從我情竇初開的時候,我喜歡的就是顧墨書。
只是當時他當時一心沉浸在學業中,大學畢業后又沉浸在事業中。
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,五年前送他出國出差的時候,我當時在想,等他出差回來,我一定要和他表白。
當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,甚至還在腦海中策劃了和他表白的各項流程。
還找了好姐妹幫我一起籌辦,可沒想到我睡一覺,莫名其妙就到了五年后。
沒了這幾年記憶的我,根本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么,可這不妨礙我表露真心。
只不過是把五年前的事情就想說出口的話,放在現在說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