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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酒店,我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,接著就打開房屋app,準備找個正經(jīng)的中介幫我看房子。
上輩子我早就看上了一套很不錯的樓盤。
不是在市中心,反而有點偏僻,但是無所謂,我平日也不喜歡逛街。
原來是打算拜托沈天逸后住進去。
算算時間,那個樓盤應該才剛開建。
我嘆口氣,倒也不失望,這套沒緣分,但江城這么大,總不可能我一套都不喜歡。
劃拉半天,我終于又找到一套還算滿意的房子。
不是大平層,是個三室一廳,不是很大,才97平。
地理位置比上輩子那套好一點,但是裝修,相比上輩子那套,我更喜歡。
和中介約定好看房時間,我放下手機,準備好好休息。
剛閉上眼,隔壁就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。
我咬咬唇,心底無語,沒想到三星級酒店的隔音,竟然也這么差。
出門在外,我也不想和人起沖突,想著一會兒就結(jié)束了,我便忍了。
誰料十分鐘過去,聲音不僅沒小,反而越來越大。
我?guī)е鷻C,那聲音都無孔不入。
我看了眼手機,十一點半,已經(jīng)過去了半小時。
我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。
走出房間,我先是仔細辨別聲音的來源,確定是隔壁傳出來的之后才用力敲門。
或許是被敲門聲嚇到,房間里頓時沒了動靜。
這樣也好,免得相對還尷尬,我轉(zhuǎn)身便準備回房間。
就在這時,隔壁房門開了。
“這就走了?”
聽到熟悉的嗓音,我眼皮一跳,不僅沒回頭,腳下的動作反而更快。
面前卻堵上一道高墻。
上輩子折磨我三年的沈天逸就這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。
他衣服要垮不垮地搭在身上,嘴邊叼著一根煙,眼神似笑非笑。
“我的好妹妹,怎么見面也不知道跟哥哥打聲招呼?”
我看著他,控制不住想起上輩子的事情。
“沈天逸。”
深呼吸一口氣,率先開口,“沒事我就想回房了。”
沈天逸眼眸瞇起,眼底閃過濃濃的危險,“沈清,你敢這樣和我講話?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?”
“當然。”
我面色不變,“我有哪里說的不對了?這都半夜了,您能折騰我折騰不了,我先回房休息了。哦對,沈少爺,我已經(jīng)不是您妹妹了,你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行。”
話音剛落,沈天逸臉色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。
我當做什么都沒看見,快步走進房間,關(guān)上房門,一氣呵成。
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份每一秒,都讓我越發(fā)窒息。
這讓我對他越發(fā)厭惡。
從那天起,似乎是故意讓我惡心,沈天逸越發(fā)肆無忌憚,每天都大張旗鼓地帶不同的男人回酒店。
然后每次都很巧合的訂在我隔壁的房間。
實在是令人煩不勝煩。
不夸張的講,從和他碰面那天以來,我沒睡過一個安穩(wěn)覺。
要不是房子還沒看好,我早就搬新房去了。
禍不單行,沈天逸還沒解決,另外一個禍害又找上門來。
“沈清你還要不要臉!那是我的男人,連自己親妹妹的男人你還是人嗎?!”
沈柔尖細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。
“大姐,沒人告訴你人是不能吃狗吃的東西的嗎?”
我條件反射地將電話拿遠,翻了個白眼,“嘴這么臭,你就不能刷了牙再出門?”
幸好電梯間只有我一個人,不然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?
“你的男人你管不住,你來找我干什么?我又不負責照顧你男人,誰的問題去找誰,沒有辦法找警察,這種簡單的處事辦法還要我教你?”
沈柔當場破防:“除了你還有誰?要不是因為你,他怎么可能會家都不回?”
“他肯定是被你給騙了,你給我等著,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……”
真是神經(jīng)病,什么顛婆。
重活一輩子,智商不長,還越來越智障了。
這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,我就非沈天逸不可了是吧?
“我和智障沒話講,也只有你覺得沈天逸這坨屎是個什么千金大寶貝。”
我走出電梯,在掛斷電話前好心提醒她,“人不能諱疾忌醫(yī),雖然腦子有坑的病不一定能治,但你還是看看吧。”
“這戀愛腦+腦殘,雙重buff疊在一起,若是不及時診治,說不定真成絕癥了。”
下一秒抬頭,我和沈天逸對視了個正著。
他整張臉黑的跟炭一樣:“沈、清。”
我無辜地挑挑眉:“有事嗎?”
沈天逸牙冠緊咬,似笑非笑:“你就沒什么要和我解釋的嗎?”
“有這個必要嗎?”
我淡定地聳聳肩,“這可是你的未婚妻主動上門挑事,那我打回去有什么不對嗎?我還好心地給了他建議,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?”
“按理來講,你應該給我說聲謝謝,但我大人有大量,就不計較這些小事了。”
有人輕笑,嗓音低啞帶著磁性:“有理。”
我下意識朝著沈天逸身后望過去,就見沈亦淮一臉耐人尋味地看著我。
我的心跳募地加速,率先移開了視線。
沈亦淮劍眉稍揚,打趣道:“還愣著做什么,等著他打你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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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了看沈天逸那張陰沉不定的臉,又看了看面帶微笑的沈亦淮。
兩較之下,我咬咬唇,跑到了沈亦淮身邊。
“小叔。”
“嗯。”沈亦淮淡淡地應了一聲,然后目光沉沉地打量沈天逸。
沈天逸狠狠瞪我一眼,不情愿低頭:“小叔,您怎么也在這里?”
沈亦淮臉色不變:“什么時候,我還需要和你報備我的行程?”
“沒有,是我多嘴。”沈天逸忍下心口的怒火,連忙示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