儀式開始,首先是徐京墨上臺講話,說完開幕詞以后,就是校長上場,和那些投資商們。
其他的老師站在一起討論著新來的董事會股東會是誰,但是徐京墨就靜靜地站在那些人中,就好像遺世獨立。
這可能就是徐京墨要的安靜吧。
“大家好,感謝大家能夠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這場頒獎儀式……”
蘇念琛站在角落,看到光打在徐京墨的身上。
其實蘇念琛不是出事的那一天第一次見徐京墨的。
自己在徐家談生意的時候,那個時候徐京墨也是今天一樣,穿著一個白色的連衣裙,那個時候蘇念琛就只是一眼,便覺得驚艷。
外人都說徐京墨是徐家的寶貝女兒,徐成是不會將她外嫁的。
蘇念琛沒有動別的心思,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子就好像是一劑鎮定劑。
這些年蘇念琛將徐京墨娶了回來,確實能夠讓蘇念琛在喧嘩的世界中感受到久違不多的溫暖。
“下面我們有請我們的校長上臺講話。”
臺下掌聲四起,蘇念琛看著徐京墨,眼中競也帶著深情。
“今天這次儀式,我們不僅是為孩子們自豪,也是為了慶祝我們學校有新股東的加入。”
聽到這句話,蘇念琛的眉頭皺了皺,這是自己為了徐京墨能夠來上班,專門投資的學校,按理說要是有新股東加入的話,自己也是會有消息的,但是自己沒有接收到任何的通知。
“下面我們有請顧澤凱先生上臺發言。”
徐京墨站在臺下,準備離開現場,等到一會兒到了頒獎環節,她再進來。
這里莫名的讓徐京墨覺得不自在,徐京墨總覺得自己被人盯著。
“很榮幸,今天我能夠為天使學院做出一點個人的貢獻,希望每個孩子都能夠茁壯成長……”
顧澤凱的視線并沒有離開臺下的女人,但是那個女人轉身離開了會場。
他也草草了事,準備說兩句就離開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!”
蘇念琛詢問著身邊的雷九,自己投資的學校,自己現在也沒有資格過問,或者是最起碼,自己有一個知道的權利吧。
“我們當初只是入股了一部分,你叮囑過,只需要校長照顧好少奶奶。”
雷九汗顏,校長私底下找過蘇念琛幾次,但是蘇念琛覺得煩。
說是一般的事情就不要再麻煩自己。
所以這個場面。
雷九也是意想不到的。
但是雷九還是覺得有些好笑。
這個男人是徐京墨的青梅竹馬。
現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徐京墨的生活里面。
來意很明顯。
這下子輪到自己的少爺吃一下感情的苦了。
“……”
蘇念琛無語,這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當然,通過最近的事情,蘇念琛也是沒有想到,徐京墨竟然有這么大的魅力。
以前他就覺得,已經有孩子了,徐京墨又是一個歲月靜好的人,這些事情不會發生的。
但是這個顧澤凱的出現,確實讓蘇念琛覺得吃力,他不僅要搶自己的家產,還要搶自己的老婆嗎?
關鍵的是,顧澤凱的背景幾乎就是沒有背景。
他除了二十歲以前的資料,再就幾乎找不到任何的痕跡。
可就是這樣沒有一點點的痕跡,讓蘇念琛覺得可疑。
……
“墨兒。”
顧澤凱追著徐京墨走了出來,走上前去,他拉住了徐京墨的胳膊。
“我沒想到今天的新董事會是你。”
徐京墨看到來人。眼神平淡。
嘴上說的沒有想到,可是語氣中沒有一點的驚訝。
就好像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和事都和她沒有關系一般。
“不要這樣和我說話。”
顧澤凱看到這樣的徐京墨心里面滿是心疼,自己遇到的,認識的徐京墨從來不是這樣的,從來不是這樣冷淡的。
“那怎么說?”
徐京墨的語氣依舊冷淡。
其實對于顧澤凱的出現,徐京墨說是沒有任何的激動是假的。
但是年少的情誼早就是年少的事情了。
“墨兒,你知道的,當初我離開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“知道了,我現在挺好的,生活我也滿意,我不明白,你這個樣子,讓我很疑惑。”
徐京墨實話實說,徐京墨覺得自己沒有那么大的魅力,能夠讓顧澤凱愛上自己。
更何況,自己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妻子。
但是顧澤凱曖昧的語句和試探。
讓徐京墨覺得危險。
“我只是想見見你,不想看你對我這么冷漠。”
顧澤凱不死心的說著,面對這樣的徐京墨,顧澤凱不敢輕舉妄動。
要是自己說了直白的話,徐京墨一定會躲起來,再也不見自己的。
“我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和你溝通,畢竟我們都需要慢慢適應啊。”
徐京墨看著顧澤凱略帶委屈的表情,便覺得好笑,隨著心情的放松,徐京墨的話,也不再那么冷硬。
可能就是被一些人傷的不剩任何希望,徐京墨才會將自己緊緊地包裹起來。
不愿意再將自己的真心交付出去。
這些年徐京墨的很多委屈,都只是自己消化,很多時候,徐京墨會夢到自己還是十八歲,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快樂啊!
現在要是自己沒有那個孩子,自己的生活還要怎么過下去啊。
“我聽你說實話,這些年,你過得好嗎?”
顧澤凱偏執的問道,他想知道,蘇念琛到底是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。
那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,但是容仲舒確實自己的殺母仇人。
自己并不在意那些所謂的道德和兄弟情。
“挺好的,我有個孩子,那天你看見了,很可愛的,要是下次見了你,肯定會叫你叔叔的。”
徐京墨適時地提醒,她似乎能夠感受到顧澤凱的愛意,但是又因為自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,不敢直面的講出自己的感覺。
所以徐京墨才會用這種方式暗示。
自己現在有了家庭,,有了孩子,不會像當初那樣天真。
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是回不到以前的。
多多少少的時間,畫在年輪上就是生疏。
又或者說是,徐京墨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冷漠的人。
這些年一個人的日子,她早就習慣了。
再她最無助的時候,她都是自己一個人咬緊牙關,慢慢地熬過來的。
那些美夢亦是噩夢。
她談不上憎恨,但是也沒有辦法感激。
好像她的所有的幸福,都是為了給以后的災難做鋪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