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這天人倒是昏昏沉沉的,我看了一眼芝芝,她也倒是望向我這邊,我們偷著樂。
“小喬和那個女生怎么沒來?”我旁邊的老頭倒是挺關心這兩女學生的動態。
不過說實話,集合的時間也過了半刻鐘,這個點還在睡也說不過去,畢竟是節目的錄制,如果因為這兩個人耽誤的話,報酬也會受到影響。
“可能還在睡?芝芝姐可以去叫一下么?”我剛喊完這句話就覺得不對勁……芝芝這個名字是她昨天晚上帳篷里告訴我的,我現在說出口她的芳名,那豈不是露了餡。
“你去看看。”那個男人抬頭叫她過去,還好,一般五大三粗的男人比較愚笨,還沒看出什么異樣……
就在芝芝過去的沒一會,傳來一聲尖叫。
我們都跑過去,芝芝滿臉慘白,動作慌亂,她直接坐到地上,兩眼放空的狀態,身體抖得停不下來。
“血…血……一大灘血。”
我轉過頭愣了一下,滿地的鮮血,染紅了整個帳篷,血液的方向朝著帳篷內測四周噴灑狀,地上的粗葉衣服被血色沾染成恐怖的暗紅,甚至還有類似動物的骨頭和女孩的黑色發絲。
如果……沒有意外,這個量是兩個人的血液,她們遇害了。
旁邊的老頭慌張的走向外面,手腳混亂,跑到攝像頭的方向不斷地吼叫著。
“死人了!死人了!吃人了啊!”
攝像頭毫無反應,甚至沒有呼應,我也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住,身子緊張,走路奇怪。
走到攝像頭面前,開關按鈕按了沒有反應,對講機的對面也是沒有聲音的。
我開始慌了,這不是來參加節目這是來送命的,整個荒島下就剩下我們四個幸存者。
越來越不敢想,我瞪著大眼睛,盯著沒有回應的攝像頭,遲遲說不出話。
那個丈夫倒是一臉鎮定,面對這一切的慘象,語氣堅定:“應該是熊或者其他野獸晚上襲擊了她們。”
緊接著,又緩緩走過來,嘆了口氣:“太慘了,吃的骨頭都沒剩多少。”
能見到這般慘狀的場面,竟然內心如此平靜,不愧是廚師面對這般場景倒是比平常人鎮定。
現場突然一片寂靜,我們害怕的誰都不敢出聲。
“現在怎么辦?”我先開了口,這是一座環島,除了援救艇或者導演組的人來,憑借我們現在,根本逃不出去。
按照當時錄制前的說法,三天后會有相關工作人員或者救援隊過來接應我們,今天是第二天。
那就是說要活命到第三天之后,這是唯一的希望。
“操娘的,參加個節目就碰到這倒霉事!”旁邊的老頭滿臉的怒氣。
那個男人先開了口:“今天晚上我們都睡在一起,相互看著點,等明天救援隊來,想活命,就別亂跑。”
身邊的女人不說話,只是默默的點頭。
我想了想,“說的對,今天晚上大家都在一起睡,輪流站崗,只要挺到明天等救援隊的人來了,我們就有救了。”
“說什么屁話,現在是死人了!那些自稱導演的人開始玩消失,你們當真以為有救援隊?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這老頭說的也沒有問題,現在所有錄制的人員都憑空消失,那救援隊也算是紙上談兵。
一想到這,我整個人又開始不好。
“就昨天晚上你們覺得有什么異常?如果真的有野獸為何我們都沒聽到聲音。”
我們其他人沉默,昨天晚上除了芝芝姐夢游到我帳篷內,沒有出現其他聲響,何況我還一晚沒睡,如果說有野獸襲擊,那最先發現的也該是我。
我心里忐忑,越想這件事情越覺得蹊蹺。
那老頭的眼神更加堅定,突然直起腰板。
“是人為還是野獸,大家心里清楚。”
我的心突突直跳,這場鬧劇到現在也越來越撲朔迷離,如果就算是人為,那布置這一切的人會是誰。
“也許是導演設計的情節也說不定,大家先晚上聚在一起,明天等救援隊來在商量對策。”這個丈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是想緩解大家現在的情緒。
那老頭冷笑一聲,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,一臉淫笑:“那人妻的滋味不錯吧。”
我咬著牙,臉上露出一絲難堪,用力甩開他的手:“開什么玩笑?”
他俯身到我耳根子前,那口氣發出一股惡臭,味道非常刺鼻,充斥著腐肉的氣味仿佛鐵生銹那般。
這老頭……是多久沒刷牙了。
“我都看到了,你可得小心點那男人,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。”
我神色一變,突然有種兇多吉少的感覺。
“那男人可會吃人的”。
